“回公司处理该处理的事情去，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至于你爸的事，你就别插手了。”
张九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永生，根本不能接受，爷爷为了利益买了父亲的事实。
她的声音歇斯底里，却有种不易察觉的悲凉：“爷爷这件事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，你让人把发出去的微博删了行不行？那是我父亲，一直都很疼爱我，我决不能因为利益就把他推出去。”
张永生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说，张九歌还是死不悔改，气得他脱口而出：“你在这为他着想，他什么时候为你想过？亲孙子都给我领到这来了，你以为这个家里以后还有你什么？”
张九歌像是被一记雷砸中，她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问题，怎么好听听到说张东昌在外面有儿子了？
“你意思是，爸在外面有儿子？”
张永生被张九歌的眼神看得心烦意乱，不耐烦的说：“你看我做什么？你再怎么看我这件事也是真的。你辛辛苦苦维护的父亲，背叛了你母亲，外面有个只比你小几个月的弟弟。”
“你以为你在这个家能待得多稳？他这辈子最大的作用除了传宗接代就是被拉出去挡枪。”
张九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一瞬间她好像忽然不认识这个她一直敬重的爷爷了。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“他怎么可以这样！你怎么可以这样！”话还没说完，眼泪“啪嗒啪嗒”掉下来，湿了衣服：“你们一个是我父亲，一个是我爷爷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！”
张永生看张九歌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般：“你都二十多了，怎么还这么天真？是你爷爷，是你父亲的前提，都是张家人。为了一整个家族的将来，做出这点牺牲算什么？你别忘了你从小在张家享受到的一切，你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资源，更多的金钱，更多长见识的机会，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“你父亲这辈子从未替张家做过什么，这次也算是给张家的贡献。至于你，最好能接管公司独当一面，要是做不到，下场也和你父亲一样，等着随时为张家牺牲。这些道理你要是不明白也没关系，现在明白也不算晚。”
张九歌像是站在那里，被人狠狠地甩了两耳光一般，愣了好一会儿。
她一直觉得，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，随时都能为家人牺牲自己，从不计较得失。但现在张永生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她头上，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张永生的话好像听起来是没毛病，但张九歌还是接受不了。
家族利益，壮大家族利益不就是为了让这个家族的人过得更好？那为了壮大家族利益牺牲家族的人，不是矛盾？
她想跟爷爷说不是这样的，但张了张嘴又不知怎么开口。又或者说，她知道爷爷不会因为她几句话改变的。
张九歌从医院出来，整个人都失魂落魄，仿佛被人抽走了精气神。
自从温止寒去上课，和裴小小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。只是，每次裴小小要和他一起去吃饭，他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。
刚开始裴小小还没觉察到什么，但时间长了还是难免多心。
她趁着这是个周末，温止寒也没什么借口的时间点，给他打电话。
接连打个三四个，那边才接通。裴小小听着那边很安静，不像是出什么事的样子，才稍稍放心：“喂，你干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