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寓，辛落越想越觉得好笑，情不自禁笑出声来。
齐如意奇怪地看着她，“你怎么啦？”
辛落不知道如何跟齐如意形容刚才那一幕。
虽然知道这样笑别人很不厚/道，但她实在是忍不住。
怎么借个杯子就笑成这样了？简直匪夷所思。
齐如意上一次看到辛落这么开心，还是她收到汤厉爵去舞会的邀请。
辛落从冰箱拿出大桶装奶茶，倒了两杯奶茶，递了一杯给齐如意。
目光瞥见齐如意旁边的画本，她问，“觉得我的设计怎么样？”
“还……还没看呢？”齐如意眼底闪过一丝心虚，目光落在辛落的手上，“你的手好了吗？”
她还记得当年，辛落抱着她大哭，说自己再也拿不了画笔。
辛落低眸，扭了扭手腕，嘴角浅浅勾起。
她抬眼环顾四周，忽然神神秘秘说了句：“我真怀疑这间公寓……有鬼。自从住进这里，我总觉得自己被附身了。”
齐如意被她阴森森的语调吓到，不由得抬眼打量四周，缩了缩脖子，声音明显有了怯意：“你别吓我。”
她性子和林嘉茜不同，胆子小，人也腼腆秀气。
辛落低头，捂嘴偷笑。
“看把你吓的，我逗你的，不过……”辛落目光变得柔和，“这间公寓真的有魔力，在这里画画，我的手不会再抖了，脑子也不会再一片空白。”
齐如意抿了抿唇，“真有那么神奇？”
“本来就不是身体的原因，”辛落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，眼底染上些许迷茫，“也许，是我一直静不下心。”
齐如意：“别想那么多了，能重新拿起画笔就是好事。”
辛落忽然想起什么，说，“我这个设计还缺了点东西，刚刚才找到灵感。趁现在有点印象，我得赶紧把它画下来。”
齐如意拎起包包说：“那你画吧，我还有点事，得先走了。”
辛落讶异问：“这么快？我还想留你一起吃晚饭。”
“我留在这里只会打扰你，你加油。”
辛落见齐如意去意已决，没有再多挽留。
“那好吧。路上小心。”
齐如意离开了公寓。
刚坐上计程车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。
她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，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，迟疑许久，她才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——”
“你看到了？”
“嗯，看到了。”
“她真的是自己画画？没有找枪手？”
“是，她是自己画的，手已经好了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喃喃自语，“怎么可能？”
齐如意咬住下唇，“楚曼姐，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，我的那件事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只要你帮我，我一定帮你瞒着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那你告诉我，辛落的设计主题是什么？”
齐如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当初陈楚曼明明只是让她看看辛落是不是找枪手。
可是现在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，别无选择。
“是……蔷薇。”齐如意不忍地闭上了眼睛。
***
窗外的天慢慢变成了湛蓝色。
给画稿定完色，辛落活动了两下肩膀，目光落向窗外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这么快就天黑了？”
大小姐散漫的日子过多了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。